新时代的民生内涵与建设路径
窦孟朔 窦建爽
邢台学院 邢台学院河北省当代中国民生与社会建设研究基地 中国科学社会主义学会 邢台学院图书馆
摘 要：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基本标志是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 它表明我国民生已由生存型向发展型全面升级。新时代民生需要已扩展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五个方面需要”, 反映着经济、政治、文化、社会、自然等“五种生活”的整体样态和发展要求, 由此决定了必须统筹推进民生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五大建设”和突出“七有”民生保障重点, 从而逐步迈向共同富裕的幸福美好生活。
关键词： 新时代; 民生; 民生内涵; 民生建设;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 人民生活进入了新时代。新时代的民生发生了怎样的变化?新时代的民生建设怎样进行?这是新时代人们尤其是以民生幸福为最高价值追求的执政党及其政府, 必须弄清楚和认真回答的重大问题。
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民生转型
弄清所处的时代, 找准历史的方位, 这是新时代民生事业发展的首要问题。
(一)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是民生发展新时代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新时代?党的十九大报告讲了“五个是”, 即“这个新时代, 是承前启后、继往开来、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继续夺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的时代, 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时代, 是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不断创造美好生活、逐步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时代, 是全体中华儿女勠力同心、奋力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时代, 是我国日益走近世界舞台中央、不断为人类作出更大贡献的时代。” (1) 在这“五个是”表述中, 最基本的是“强国”与“富民”两方面, 即“是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进而全面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时代, 是全国各族人民团结奋斗、不断创造美好生活、逐步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时代”, 而其核心又是“富民”, 即“逐步实现全体人民共同富裕的时代”。因为,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是改善民生、共同富裕, 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归根结底是人民幸福梦, 近14亿中国人民实现共同富裕就是对人类作出的最大贡献。
(二) 新时代的基本标志是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基本标志, 是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 即“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 (2) 。
这一社会主要矛盾表述的内容, 就是新时代的民生发展问题, 人民美好生活需要就是新时代的民生需要。十九大报告指出, 经过长期努力, “我国稳定解决了十几亿人的温饱问题, 总体上实现小康, 不久将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人民美好生活需要日益广泛, 不仅对物质文化生活提出了更高要求, 而且在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环境等方面的要求日益增长。同时, 我国社会生产力水平总体上显著提高, 社会生产能力在很多方面进入世界前列, 更加突出的问题是发展不平衡不充分, 这已经成为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的主要制约因素。” (3) 这就表明, 贯穿社会发展始终的“需要与生产的矛盾”发生了显著变化, 即由“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这还表明, 不仅人民“需要”发生了变化, 而且“生产”能力与水平同时发生了变化, 旧的“需要与生产的矛盾”由新的“需要与生产的矛盾”所代替, 从而呈现出新的特点。
(三) 新时代的民生发展呈现的一系列新特点
新时代的民生发展呈现出许多新特点, 集中表现为当代民生的“八个转变”:
一是民生消费由数量增长为主向质量提升为主转变。将要建成的全面小康生活, 与温饱生活和总体小康生活相比, 居民生活消费内容、消费结构、消费模式、消费水平、消费品质、消费理念等普遍升级换代, 模仿型排浪式消费阶段已经结束, 个性化、多样化、品质化消费渐成主流。
二是民生需求由私人产品为主向私人产品与公共产品并重转变。改革开放初期, 衣、食、行、用等私人产品短缺是民生的主要矛盾, 如今人们不仅对私人产品的供给种类和供给质量有了新要求, 而且对教育、医疗、文化、养老、育幼、扶弱、就业服务、社会保障、公共安全、公共交通、资源环境及相关制度等公共产品产生了更多需求, 公共产品与服务成为人们持续关注的热点与重点。
三是国民收入由落差式增长向同步式增长转变。十八大以来, 居民收入增速低于GDP增速的状况得到根本扭转, 城乡居民收入增速连续出现与GDP增长同步或跑赢GDP的情况, 从而也标志着经济由注重发展数量与规模扩张的阶段逐步转向注重发展质量与效益的阶段, 标志着正在进入经济发展与改善民生互促共进、相得益彰的良性循环的新阶段。
四是我国人口由农村聚居为主向城镇聚居为主转变。随着人民生活总体达到小康水平, 城镇化进程逐步加快, 常住人口城镇化率由2000年的36.22%提升到2017年的58.52%, 城乡发展一体化格局正在逐步形成, 我国正从一个农业人口大国转变为以城镇人口为主的现代社会。
五是人民生活由差别性改善向公平性改善转变。改革开放之初, 鉴于生产力低下的状况, 采取侧重经济效率、鼓励一部分人与地区率先富起来的政策, 加之市场经济规律的作用, 收入差距总体上呈现一路扩大的态势, 基尼系数曾于2008年达到0.491的高值, 2009年开始回落, 2015年下降到0.462, 创下2003年以来的最低值 (4) ;虽然近两年出现回落过程中的微幅反弹, 但并没有改变基尼系数总体下降的趋势。主要体现为:农村居民收入连续6年高于城镇居民收入的增长速度, 中西部地区居民收入连续6年高于东部地区居民收入的增长速度, 行业职工收入差距在逐年缩小;同时农村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增长连续高于城镇居民人均消费支出增长均在两个百分点以上;特别是贫困人口每年以千万以上数量在持续减少。这些标志着当代民生正逐步走向均衡发展和公平改善的新时代。
六是民生事业由重点发展向全面发展升级转变。人民生活在摆脱贫困、解决温饱乃至总体小康阶段, 为解决物质生活资料匮乏或不足问题, 必然把主要力量放在物质资料生产上。随着社会生产力的快速发展和物质生活资料的日益丰富, 我国相继跨入中等、中上等收入国家行列, 民生事业进入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决胜期, 人民群众的自身发展意识、公平意识、权利意识、民主意识不断增强, 人们在追求高质量物质生活的基础上, 不仅注重追求丰富的精神文化生活, 而且注重广泛的政治参与、有质量的社会生活和良好的生态环境, 民生关注点从经济文化领域迅速扩展到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多个领域, 从侧重物质文化生活改善快速走向多种生活的全面性改善, 步入了全面改善民生和追求品质民生的新时代。
七是民生建设由探索式行进向制度化推进转变。新中国初期的民生建设就旨在探索一条快速摆脱贫困、实现共同富裕的道路, 可惜“左”的思潮泛滥使其遭受到严重挫折;改革开放以解放发展生产力、解决温饱为逻辑起点, 采取“摸着石头过河”的改革策略, 在探索实践中逐渐找到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民生发展之路, 逐渐形成一些有效的成熟的做法和相关政策, 并将这些做法和政策上升成型为民生制度安排, 成为人民共商共建共享、维护民生权益、实现公平正义的必然要求。人们渴望当代民生建设的制度化、法治化, 民生建设由探索式行进阶段正在走向制度化推进阶段。
八是民生改善由纳入经济发展向统领经济社会发展转变。在相当长的时期内, 因受生产力水平和发展阶段的制约, 党和政府在推进现代化进程中, 多是将改善人民生活放在经济工作中进行安排, 将提高人民生活水平作为经济发展的一项成果。随着社会生产力发展和对民生领域认知的拓展, 不仅人民生活在转向高质量发展的新阶段进一步凝结为“新的民生”, 而且民生成为经济社会发展的“指南针” (5) , 改善民生成为全部发展的根本目的、最高价值和检验标准, 党和政府致力于围绕改善民生推动整个发展, 以民生发展整合和统领经济、政治、文化、社会和生态建设。对此, 习近平同志明确指出:“我们党的一切政策, 都要围绕合民意、惠民生来制定和落实。” (6)
以上“八个转变”表明, 我国民生已经进入由生存型转变为发展型的全面升级的新时代, 这是一个正由全面小康生活走向共同富裕生活的新时代。
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民生内涵
新时代民生包括哪些内容呢?进一步说, 新时代民生内涵是什么?
(一) 从我国社会主要矛盾的变化来看, 新时代民生需要不仅包括物质文化需要, 而且扩展到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环境等方面需要
党的八大曾明确提出国内主要矛盾“是人民对于经济文化迅速发展的需要同当前经济文化不能满足人民需要的状况之间的矛盾” (7) ;十一届六中全会在《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中对社会主要矛盾作了规范性概括, 即“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以后, 我国所要解决的主要矛盾, 是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 (8) ;直到十八大, 一直强调“人民日益增长的物质文化需要同落后的社会生产之间的矛盾这一社会主要矛盾没有变” (9) 。党的十九大, 根据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的民生新情况, 做出了“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的重大判断。
在社会主要矛盾的转化中, 由“物质文化需要”转变为“美好生活需要”, 需要的范围扩大了, 需要的质量也提升了;由“落后的社会生产”转变为“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 不仅物质生产要发展, 而且各方面生产要全面、均衡、充分发展, 这表明我国人民生活需要和社会生产发展都发生了历史性新变化。人民“美好生活需要”, 不仅包括对物质文化生活的更高要求, 而且包括民主、法治、公平、正义、安全、环境等方面的多种要求。因为人民生活的这些“需要”是动态的, 所以表述为“要求日益增长”。
(二) 从人们的需要分类分化来看, 新时代民生需要已分化和发展为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方面日益增长的需要
人类生活需要, 依据对象可分为“物质需要”与“精神需要”两大类, 实行物质文明与精神文明“两手抓两手硬”的战略就是据此提出。进入新时代, “物质需要”与“精神需要”难以准确表达民生需要的增长, 所以十九大报告明确表达为“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方面日益增长的需要”。这样, 人民生活的“两大类需要”进一步分化和扩展为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五个方面需要”。这“五个方面需要”, 就是新时代民生需要, 即当代人民生存发展的需要。
人的需要是人的“内在规定性”, 是人的生命活动的内在根据和存在方式, 是以生产为基础的实践及各种社会关系得以实现的内在动因, 人类发展的历史就是一部人的需要即人的本性不断发展变化的历史。由此可见, “需要”乃人民生活的本质, 即民生本质。民生就是民众满足自身需要的活动, 或者说, 民生是人民生存发展的整体样态。
(三) 从新时代人民日益增长的需要来看, “五个方面需要”反映了新时代人民“五种生活”的发展要求
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五个方面需要”, 是新时代人民“五种生活”的反映, 即经济生活、政治生活、文化生活、社会生活、自然生活的发展要求的反映。
经济生活, 是人们谋取物质生活资料的活动, 即人们在一定生产关系条件下谋取生存发展所需要的物质资料与服务的活动, 是全部生活的物质基础和根本支撑。就个体的经济生活而言, 主要内容包括: (1) 劳动就业等谋取生活资料、获得收入的活动; (2) 衣食住行用等物质消费活动; (3) 增强就业创业和收入能力的知识学习、技能训练等活动; (4) 物质生活保障的谋取活动; (5) 生产劳动安全的维护活动等。
政治生活, 是人们争取和维护需要与利益的活动, 即公民为实现生存发展需要而行使政治权利和履行政治义务的活动, 是其他生活的制度条件与权益保障。公民政治生活的内容, 主要有:参与选举, 参与公共事务决策、管理与监督, 参加党团组织, 遵法守法、诉讼、辩护, 政治学习、宣传演讲, 集会、游行、示威等表达诉求和维护权益的活动与方式等。
文化生活, 是人们进行文化生产、传播传承、鉴赏、娱乐、积累与创造知识的活动, 是人们生活的精神支柱与灵魂, 为人们生活提供着思想动力和智力支撑。文化生活的内容丰富、形式多种多样, 主要有学习、阅读、写作 (创作) 、观赏、娱乐、信仰、文艺、旅游、体育健身及书籍、报刊、广播、电视、电影、互联网等方面的活动与方式。
社会生活, 这里是指人们为适应生存发展需要, 以一定社会关系为纽带而进行的特定社会性活动, 是与人们现实利益直接相关的活动, 也是人们各种生活的纽带, 以组织、协调功能调整着人们之间的相互关系, 构筑着日常生活秩序。具体可分为:家庭生活、单位 (指工作方面) 生活、学校生活、社区 (村庄) 生活、社团 (指社会团体) 生活、社友生活等。就个体而言, 主要包括:恋爱、婚姻、教育、医疗保健、养老敬老、参加社保、公共安全、人际交往等。这些内容多与社会事业发展直接相关。
自然生活, 这里是指人们直接利用阳光、空气、水分、土壤、矿物等自然物质的活动, 与人们的身体健康直接相关, 是人的生命的源地, 是人们整体生活的前提条件和根本依托。主要内容包括:植树造林、绿化美化、保护动植物微生物、保护和利用土地、保护和利用矿物、沐浴和利用阳光、保护涵养和利用水源水体、吸收利用和清洁空气、治理环境污染等。人源于自然又依赖于自然, 生活于自然之中, 须臾离不开自然生活。自然生活也可叫做绿色生活, 是民众生活的绿色化、健康化。
以上“五种生活”, 是我国新时代人民生活的主要内容和体现, 其相对于物质生活与精神生活而言, 不仅仅是扩展与解释, 而是创新式的发展, 其内涵更加丰富、具体与实际, 质量要求更高。由此, 从现实生活出发, 当代民生是以生命为前提, 包涵经济生活、政治生活、文化生活、社会生活、自然生活等在内的民众整体生活样态。从哲学上讲, 民生是人民经济、政治、文化、社会与自然生活的统一体, 或者说, 当代民生是由全体人民的“五种生活”为基本要素, 经特定关系组成的有机社会系统。其中经济生活是基础, 政治生活是保障, 文化生活是灵魂, 社会生活是纽带, 自然生活是依托。正是这“五种生活”的相互依存、相互影响, 构成了当代民生的有机整体, 也正是它们的相互制约、相互促进, 推动着当代民生的不断发展。
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民生建设路径
从我国新时代的社会主要矛盾认识人民日益增长的“五个方面需要”, 从人民“五个方面需要”认识人民“五种生活”的统一体, 进而认识新时代民生建设的基本路径和民生保障的基本任务。
(一) 新时代民生建设的基本路径
满足人民日益增长的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等“五个方面需要”, 也就是不断改善人民的经济、政治、文化、社会、自然等“五种生活”, 就需要全面开展和统筹推进民生经济、民生政治、民生文化、民生社会、民生生态等“五大建设”。
一是以就业增收为中心, 以供给侧结构性改革为主线, 以大众创业万众创新为动力, 切实推进民生经济建设, 从而普遍提高人民的经济生活水平与质量。
二是以实现民生权益为核心, 以扩大政治参与为主线, 以加强基层民主和民生法治为着力点, 切实推进民生政治建设, 从而普遍提高人民的政治生活水平与质量。
三是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 以构建现代公共文化服务体系为主线, 以发展现代文化产业为重要手段, 以促进大众文化消费为增长点, 切实推进民生文化建设, 从而普遍提高人民的文化生活水平与质量。
四是以公共服务现代化为目标, 以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标准化为主线, 以农村特别是贫困地区为着力点, 切实加快民生社会建设, 从而普遍提高人民的社会生活水平与质量。
五是以人民健康为中心, 以绿色化发展为主线, 以变革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为着力点, 以生态文明制度为保障, 切实推进民生生态建设, 从而普遍提高人民的自然生活水平与质量。
通过“民生五大建设”, 着力解决好发展不平衡不充分的问题, 大力提升发展质量和效益, 努力满足人民“五个方面需要”, 全面改善人民“五种生活”, 使人民过上全面小康生活, 进而全面实现生活现代化, 不断促进人的全面发展。
(二) 新时代民生保障的基本任务
统筹兼顾、突出重点, 是在我国建设与改革实践中反复证明了的行之有效的重要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那么, 在全面推进新时代民生建设的进程中, 满足人民生活需要的重点或当代民生建设的重点是什么?从政府职责的角度讲, 其全面改善民生的重点是什么?这是必须准确回答的问题。
平时人们常讲的“保障和改善民生”, 实际上是两个既相联系又相区别的概念。“保障民生”是指民众之间给予基本生活的相互支持和维护, 在现代社会中, 这种支持和维护多是通过政府或社会组织来进行的。所以, “保障民生”一般是指政府在一定条件下, 依据民众赋予的社会权力, 运用社会资源, 给予民众基本生活的必要支持和保护, 其实际指向的是基本民生, 而不是锦上添花。保障基本民生, 也就是保障人民的基本生存与发展。而“改善民生”, 一般是指在原有生活基础上的改进和提高, 一定条件下是指在保障基本民生基础上的进一步发展。由此可见, “改善民生”要比“保障民生”的涵义宽泛和深刻, 不仅“改善民生”中包含着“保障民生”, 而且“保障民生”又是“改善民生”的重点内容, 同时“保障民生”对于生活困难群众来说, 其本身就是一种改善, 是改善民生的重中之重。所以, 在新时代全面推进民生建设、全面改善民生的进程中, 其重点就是保障基本民生, 即现阶段人民最关心最直接最现实的利益问题, 具体体现为十九大报告提出的民生“七有”, 即幼有所育、学有所教、劳有所得、病有所医、老有所养、住有所居、弱有所扶。 (10)
“七有”集中体现了新时代民生的基本需要, 是十七大提出“五有”的拓展和升级版, 不仅增加了幼有所育和弱有所扶, 而且其要求有了新的提高, 并强调不断取得新进展。从覆盖面来看, “七有”涉及到每个阶层、每个公民即全体人民, 重点指向生活困难的各类弱势群体, 以保证每个社会成员都能够享有基本生活;从人的生命过程来看, “七有”涉及到每个人的一生, 从婴幼儿养育到长成后的学习、劳动与收入, 再到谁也离不开的居住与看病, 最后到颐养天年, 涵盖了人的一生的基本需要, 是民生福祉的基本内容;从社会价值来看, “七有”是人民生活需要的最大公约数, 是公民生存发展的基本权利, 是社会公平正义的基本体现;从责任主体来看, 每个人对自己的生命生活具有天然的责任, 但仅这一方面是不够的, 政府作为集中行使公共权力的机构, 是民生“七有”的主要保障者, 也就是说, 保障人民“七有”是人民政府的基本职责。当代人民评价政府是不是真正为人民服务的政府, 基本的标准就是看对当代民生“七有”的保障水平, 即保障基本民生的水平。进而, 在保障基本民生的基础上, 要使人民生活不断得到全面改善, 逐步迈向共同富裕的幸福美好生活。
注释
1 (2) (3) (10) 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 《党的十九大辅导读本》, 人民出版社2017年版, 第11、23页。
2 《基尼系数“七连降”说明了什么》, 《人民日报海外版》2016年1月20日。
3 《习近平在吉林调研》, 《人民日报》2015年7月19日。
4 习近平:《建设团结和谐繁荣富裕文明进步安居乐业的社会主义新疆》, 《人民日报》2014年5月1日。
5 《中国共产党第八次全国代表大会关于政治报告的决议》, 《人民日报》2008年6月4日。
6 《关于建国以来党的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 《人民日报》2008年6月23日。
7 胡锦涛:《坚定不移沿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前进, 为全面建成小康社会而奋斗》, 《十八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 (上) , 中央文献出版社2014年版, 第12页。
